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弥花• 幻觉

发表于 2006-11-28 16:50:00 | 查看: 28381| 回复: 46

雪缠绕在身边，像挥之不去的梦魇。感觉风在前沿，便仿佛碎花瓣在眼前。

------题记

　　飘雪。06年的第一场雪。仿佛一年的最初洗礼，来得并不猛烈，只是稍许安静。

　　难得，有这样宁静的下午，没有人出现。我独自去飘荡，在雪地里，转圈。也许只有亲身临境，心里才会感到欢快，脚踩在雪地里，发出干脆舒适的声音，像是咬掉了松饼的一角。让人感到充实。抬起手臂，晶莹的雪花从指尖划过，仿佛眼泪流过脸旁，痒痒的，不觉让人发笑。然后独行，落雪后的薄雾，充满这座城市的上空，浓烈，让人看不清。就像白纱一样，垂直散落下来，使城市变为天堂，让我想起了电脑游戏中华丽的城堡。很美，色彩未被任何混浊的事物渲染，纯净洁白。静穆而又美好。

　　月夜弥漫，驱散的尘埃，倾倒的酒杯，以及一张放在画架上的自画像，让我禁不住思考。只是一些复杂的事情，但又迅速遗忘。期盼阳光，并不刺眼，就像颜料淡淡的颜色。我试图将它画在纸上，作为这夜景的底色。关掉所有的灯，屋里顿时被单一的颜色充斥。只能感觉夜光。残留在画架上，反射整个屋里。绿色植物在呼吸，有许点幽雅，就像生活在亚马逊热带雨林的大树上，在凌晨，被圆月射出的光芒所笼罩。管它是从哪出现的光，反正都会使屋子安静。只是想寻求一些方式，企图让自己平静。月光散落在水中，折起一波平和的面。那些存在水中的生物，安静的飘过。就是这种心情，它的冷漠覆盖了所有的绝望。

　　固执和骄傲，淡淡冲调。清晨里的那股新鲜，挣扎一点智慧和勇气，错过了自负的脾气，被兴奋和悲伤填满，不用去想象会有什么在等我。如此单纯普通的那些让人心动不已的时刻。空气那么贴切，眼光如此生动，伴随着曾经经历的一切，似乎都躲在沉默中，无动于衷。一种感觉，充溢在心里。自己泡杯香茶，被那缕淡香所缠绕，像棵被花蔓紧紧围绕蔷薇，躲在泥土中，轻飘的飞舞着。外面的风很冷，却不至于吹散记忆中的花。

　　那个秋天。傍晚，街道洒着花香，就仿佛置身于花海之中。一阵风吹过，花瓣散落下来，抚在脸上，头发上，舒适，温柔，只是简单纯粹的感觉。好像自己是一个花蕊，吸入味道，充实身体。风轻柔划过，打落枝头的花。不停散落，逐渐减少。在这个初秋的夜晚，我流下了眼泪，我怕这个秋天结束，便再也看不到那场花雨。仿佛这个秋天与春天交接。但是，眼前的花影愈来愈少，最后消失不见。那些花儿，变为幻觉。

　　破裂的阳光，出现在视野中，演化为一道道幻觉。微沉的呼吸，淡薄的光芒，被时光扭转。将生命丢进那个所谓沉没、灰谐的天堂，那没有去路，只有幻想。云彩划落，在天空丢下痕迹，清澈，似乎是若隐若现的曲线。视觉总依赖着光线而存在，透过那些光，隔世的目光，便仿佛抵达了自己的灵魂。从另一个陌生的眼瞳里，注视到另一个自己。

　　如此暧昧的幻觉，模糊不定，好像被碎裂的语言和梦魇冲洗。出现在想象的空间里，它摘取面具，像一个陌生人。每天得用多少时间来整理这些似懂非懂的迷幻，用多少记忆来将它填充，单调而且复杂。我回忆那个清晨，阳光很好，去外面背书，坐在学校的长椅上，阳光晒着每一寸的肌肤，不时感觉舒服，半撑着身体，就仿佛射入海面的阳光，释放心情。我匆匆走过，从不为谁停留，这些是我习惯的方式，是我的自由。蓝色。绿色，灰色，在旋转，我躲在梦境的边缘，迷失了方向。除了学着堕落的时候，心里已经没了太多的感觉，我开始有些怀疑，害怕就要这样继续到最后。最后一丝力气，在用尽的时候，我忘记了呼吸。不知道，这算不算是毛病，只知道我已经全部忘记，无数荒诞的欲望、希望、渴望被一一清洗，无法控制的感觉，就像是疼痛，晃荡在眼前。

　　之后，沉默……

　　这样忙碌的思考，使人身不由己。像绚烂的烟火，稍纵即逝。而人一天天寂寞。当面对的时间，渐渐循环，我不知道还有多少精力面对明天。于是，一个人去街上流浪，整条路都显得寂寞，只有星光如同钻石凛冽。与谁同行，我再次询问自己，在路灯下仰望天空，雪花飘落脸前，就仿佛那个秋天的花雨，只剩下单纯的记忆，嘴里叨念着冬天的样子。此刻，夜晚十一点整。寒冷的夜晚。它的样子巨大，而且沉默。

　　期待阳光，仿佛很久都不见。一个瞬间，简单的，便仿佛事隔千年的传说。而如今，那些记忆逐渐淡薄了，我再也找不到清晰的画面，眼前，只有迷蒙的雾。留恋，便存在幻想。辟如一年的孤独，只感觉到平和。然而，这些孤独只有自己能感觉到。之后，做一些安静的事。比如写字，那些记忆便逐渐遗忘，直到不见。渐渐的学会习惯一个人的寂寞。回到现实中，整理思绪，感觉身体和心都得到了舒缓和放松。

　　时间在转动，只是稍许疲惫。这些幻觉，更好的幻觉，在写完它时，全部遗忘。

　　不知为何，我在这个冬天里期待秋天，只是幻想那场花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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